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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章 松下大木的謀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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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井司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道:“什麽劫難?”

“明人不說暗話,我們之間就不要裝糊塗了吧?”羽山一郎說道。

大人物說話一向雲裏霧裏,從來不肯明確說事情,表達態度。一來他們的位置很高,一舉一動影響都很大,習慣性謹慎。

二來嘛,當然不能給人隨便揣測意圖,高深莫測才容易讓人敬畏有加。

只是現在情況不同,而且平井司也不是什麽小人物,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。

“哦。”平井司依然不接羽山一郎的話。

“我們需要你做個中間人,約顧淵聊一聊。”羽山一郎說道,“沒有什麽是不能談的。何必要你死我活,兩敗俱傷呢?”

平井司笑了一下。

“你也是東京城的一員,城裏遭到重創,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。”羽山一郎繼續道。

平井司點了一根煙,又遞給羽山一郎一根。

羽山一郎擺擺手,他現在完全沒心情。

“其實,羽山首相你說的沒錯。”平井司吞雲吐霧,一張臉隱藏在煙霧中,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,“我也是東京城的一份子,但是……

“我要怎麽當這個中間人?我壓根就聯系不上無常啊。”

平井司實話實說,他還真聯系不上顧淵。

下午的戰鬥過後,顧淵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,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。

下城區到中城區的入口,檢查變得十分嚴格。

中城區到上城區的大橋,更是直接關閉,沒有通行證的根本不能通過。

上城區天空中還有武裝直升機不斷盤旋。

這樣的狀態,會一直持續到事情結束。

也就東京城沒有什麽安倍家的大陣,不然的話,早就啟動。

這種情況,就是因為他們根本無法掌握顧淵行蹤。

“你可以放出風聲,說千葉、九條良兩位被你保護起來了,請他談談。大局為重嘛。”羽山一郎說道。

平井司差點笑出聲:“不是,您確定我放出這樣的風聲,他是來和我談,而不是直接殺掉我?”

羽山一郎不說話。

如果是這樣,至少能確定顧淵的行蹤不是嗎?

“這樣吧。”平井司說道,“你們放出消息,如果顧淵真的出現,由我來和他談怎麽樣,我是說,視頻童話的那種。”

羽山一郎皺眉思考起來。

“好。”片刻之後,他點頭答應。

“那就這樣吧,不過能談成什麽樣,我不敢保證。”平井司說道。

羽山一郎笑了一下:“只要顧淵肯談,一切都好說。”

平井司送羽山一郎離開,看著深沈的夜色,無奈地搖頭。

他可以顧全大局,和顧淵談談。

可顧淵呢?

說到底,他壓根就不是東京城的人,對東京城能有什麽感情。

把東京城攪得天翻地覆,對顧淵來說真的會有心理負擔嗎?

羽山一郎的大局為重,對顧淵有效果?

一切都是未知之數。

在羽山一郎和平井司交談的時候。

東洋電力總部,會長室,狂火臉上看著老板椅上的松下大木,帶著一點邀功的表情。

松下大木那張老臉上難得露出笑容:“不錯,沒有讓我失望。”

狂火看上去瘦了很多,原本的肌肉消失不見,隱約看到肋骨,不過他的精神狀態很好。

先謙虛幾句,狂火問道:“幹爹,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

他剛回來,錯過了下午的戰鬥,但東京城的氣氛不對,明眼人一眼可以看出來。

松下大木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。

狂火的眼睛漸漸瞪大。

在他不在的時候,無常,顧淵竟然做了這麽多事情?

“這……是真的嗎?”狂火一時間難以接受。

他辛辛苦苦,拼了命想要更進一步是為了什麽,當然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。

沒有松下大木這個幹爹,他這個四級覺醒者可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地位。

而導致狂火地位不穩的直接原因,是顧淵的橫空出世。

將其“吊打”,再加上多年沒有進步,讓狂火在松下大木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。

現在終於突破瓶頸,有了再創輝煌的可能,狂火肯定想要報覆顧淵。

沒想到報覆計劃都沒來得及做,就聽到這種消息。

對方搖身一變,變成了另外一個世界的人。

如同小時候欺負過你的壞小子,你一直記在心裏,不斷健身鍛煉,學習格鬥技術。

好不容易可以一打十了,想著要怎麽報覆對方,結果一轉頭,發現對方已經成為總統,正在發動國戰,將他國打得節節敗退。

兩者之間的距離,比以前更大,大到雲泥之別,遙不可及。

有這麽一瞬間,狂火都有一種“不,這不是真的”的感覺。

“嗯。”松下大木的聲音恢覆往常的沈穩、緩慢,“不要想這些事情了,和你無關,我們會處理的,你晚上在這裏休息吧。”

“是,幹爹。”狂火收起紛亂的思緒,他的確需要休息一下。

狂火在東洋電力總部,有自己的辦公室和休息室。

他也掛著東洋電力顧問的名頭。

很少來,但一直都是備好的,有需要隨時可以來休息。

如今東京城“人人自危”,狂火也有點擔心自己成為顧淵的目標之一。

乖乖放棄爽幾天的原計劃,這兩天還是呆在總部出門吧,至少這裏是安全的。

進到自己的休息室,狂火洗了個澡躺在床上。

翻來覆去好幾回後才逐漸入眠。

夜漸深,狂火陷入到夢鄉中,頭頂天花板的縫隙裏卻噴出了白色的氣體。

很快,氣體充斥著整個房間。

原本在睡覺的狂火慢慢陷入到昏迷的狀態。

氣體在房間內足足彌漫了半個小時的時間,才被打開的通風扇排幹凈。

松下大木的幾個保鏢悄無聲息地打開門,扛起狂火進入到電梯中,一路下到大樓地下層。

用亡者筆記,付出代價的那一層中。

保鏢扛著昏迷不醒的狂火進入到一個房間中,裏面有一個棺材一樣的裝置。

把狂火放入其中,戴上氧氣罩。

透明的玻璃蓋子合上,不知名液體灌滿,兩根管子伸出,刺入到狂火體內。

狂火陷入到更大的沈眠中,只要一切保持原狀,他永遠都不會醒來。

“很好。”

黑漆漆的房間內響起松下大木的聲音。

他就坐在黑暗的角落中,慢慢走過來,走到裝置面前,擱著玻璃伸手撫摸著,眼神癡迷:“真不錯啊。”

片刻之後,松下大木又恢覆成以前那個深沈的老頭:“去吧,把內務府的人都召集起來。”

大半夜,內務府的各個大臣們,無人入眠。

接到消息後,一群人紛紛趕往代表著東京城最高權力機構的那棟豪華大樓。

松下大木深夜召集所為何事?

半個小時後,眾人齊聚在那個讓他們沈默了很長時間的會議室裏。

下午留下來的垃圾、狼藉都已經一掃而空。

看上去就和新的一樣幹凈。

但包括羽山一郎在內,大家都刻意不去看那個高清屏幕。

哪怕是黑著的,一看就會想到下午的畫面。

逃避不一定有用但是很爽。

人是松下大木召集的,但他是最後來的。

眾人沒表示什麽不滿,反正他們也睡不著。

松下大木的地位還有叫他們來的原因,足夠讓他們等待,再多等一會兒也沒關系。

一群人坐在一起,各自的保鏢聚集,說實話,還挺有安全感的。

就是這安全感,其實是在自欺欺人。

松下大木拄著拐杖來到後,大家紛紛起身,恭敬打招呼。

在場的所有人,他們的父輩、祖輩進入到內務府的時候,松下大木就已經在了。

他們還沒出生的時候,松下大木就是顧問。

可謂三朝元老。

不過這十年,松下大木都處在一種養老的狀態,很少對內務府各項事務發表意見,彰顯自己顧問的地位。

內務府除了松下大木外,還有兩個顧問。

一個已經死去,另外一個一年中有一半的時間在ICU呆著,就是吊著命。

如果不是松下大木突然召集人,顧問這個位置,早已名存實亡。

大部分人的稱呼也是松下會長。

而非顧問。

“都坐吧,你們想到怎麽對付顧淵了嗎?”松下大木問道。

羽山一郎把他和平井司商量好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
“只是談嗎?”松下大木的皮膚松弛,又如老樹皮,看不出什麽表情。

羽山一郎嘆息一聲:“沒辦法,只能先談。”

他不敢肯定在場的各位,所代表的勢力中是不是隱藏著一兩個和綿津見比肩的強者。

可就算有,綿津見都敗了,他們還會出來嗎?

“如果談崩了怎麽辦?”松下大木問道。

羽山一郎面容苦澀地搖頭,又看向其他人。

不要再藏著掖著了!

外交大臣說道:“我家老爺子倒是可以出手,但……說實話,他只有一擊之力。”

除了外交大臣外,其他人都不說話。

他們勢力的最強戰力,也不過是五級覺醒者。

可能有什麽特別方法手段,但也只是六級覺醒者一擊之力的程度。

兩者之間的鴻溝,非常人可以輕易跨越。

“既然如此,我有個提議……”松下大木開口。

隨著他的話,眾人的眼睛忍不住慢慢瞪大,表情也不住變幻。

完全沒有身為上位者的深沈,喜怒不形於色。

松下大木所說之事,著實出乎他們的意料。

這個老而不死是為賊也的老家夥,竟然要犧牲自己來換取“和平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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